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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玉龙说不出来，林乔替他说了。
“今天也来叙旧？”
冯玉龙根本笑不出来，脸上满是尴尬，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看着林乔。
林乔也不是要为难他，直接了当的问:“说吧，给你派了什么任务。”
“抽血，还有……”冯玉龙对着林乔的脸说不出话，他打量这个许久未见的人，灯光下为林乔铺上了一层清冷的滤镜。
三年前，林乔阴冷沉默，浑身散着不想理人的气息，可是他那时候脸庞和体型都偏向少年，无形中抵消了一些气质。
如今三年不见，林乔已经可以成为男人，顺滑流畅的下颌线让他看起来成熟许多，眉眼也有了锋利的气势，尽管他现在笑意盈盈，但骨子里散发着强烈的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冯玉龙深吸一口气，调整了状态，接着打气精神，恢复了往日里的样子。
“我是带着任务来的。”他展现出合适的微笑，接着道:“您想要我如何称呼您，林先生?还是乔哥?”
最后一句乔哥在他舌尖划过，他压低声音，缓慢吐出这两个字，一出口，就变成暧昧的音调。
这个问题无形的拉进了俩人的距离，散掉一些生疏，礼貌又合理，把选择权交给了林乔。
但是他可没想到林乔三年里经历了什么样丰富多彩的生活。也不知道林乔和闵扬鬼混的日子里耳濡目染了些什么恶习。
林乔也在打量他，冯玉龙和从前的变化也很大，看起来身体壮了一圈，脸也更成熟，淡青色的胡茬印子附在他青铜色的皮肤上，让他看起来很有男人味，不过他眉骨处多了一条小疤痕，配着他微微上挑的眼角，有一种狡猾的样子，不笑的时候有一股瞧不起人的感觉。
林乔看着冯玉龙脸上的笑容，很适合他。
‘笑起来真虚伪。’林乔心想，‘还是以前的笑更顺眼一些。’
那种小心，讨好，还有些可爱的笑。
林乔心思一转，把原本想说的话压下去，回给他一个同样的假笑:“喊主人吧。”
冯玉龙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，听清了，但是根本不敢确认，不可置信的回了一句:“什么?”
“你问我想要什么称呼，那就喊主人。不然的话，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吧。”林乔心情不错的调侃了他一番。
冯玉龙笑不出来，勉强说道:“……我先给您采血可以吗？”
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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